他想，这一个晚上，他终生难忘。

天花板用蓝黑黄银四色，勾勒出璀璨的星空和神秘深邃的银河，整幅画优美却不繁复，两个小家伙看得目不转睛，小相宜甚至在婴儿床里瞪了瞪腿，颇为兴奋的样子，似乎十分满意这个天花板。

苏简安一时没意识到陆薄言可能吃醋了，脱口而出：“高兴啊，我们已经……唔……”

他的衣服那么多，行程又那么紧张，应该不会记得有衣服落在她这儿吧？

不过，穆司爵应该也已经追下来了，她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。

苏韵锦深吸了口气，接着说：“没错，二十几年前被我遗弃的孩子，就是越川。我是越川的亲生母亲。”

萧芸芸接过牛奶喝了一小口，随意的坐到沙发扶手上：“你要跟我说什么啊？”

不过，如果他没有降低底线，他和萧芸芸也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。

苏简安拖长尾音“嗯……”了声，说，“估计有点难……”

陆薄言把手机放回口袋，过了片刻才回房间。

“噢，不是。”萧芸芸摆摆手，“那是我孝敬你的。”

第二天傍晚，天将要黑的时候，许佑宁换了一身轻便的黑色贴身运动装，去车库挑了辆低调的小轿车，开往医院。

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，还能陪萧芸芸多久。

“两种下场。”沈越川轻描淡写的说，“打残，扔到警察局，让法律衡量他们的罪行。或者直接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，免得让他们祸害人间。你觉得哪种好？”

“是。”沈越川轻声安抚着萧芸芸，“别怕，他不会伤害你。你先跟他走，我马上去接你。”

“哦，你说这个啊。”洛小夕笑得毫无压力，“你忘了吗，我怎么也算薄言的嫂子，再加上我跟简安的交情……我要求薄言摆拍一张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。”